Menu
您的位置:中国房产新闻网 > 资讯中心 > 行业动态 > >

周末“偏说”房|那些年我们住过的房子

新闻来源:未知  2017-07-30 20:47

  离开宿舍,也不再和父母同住而有了自己的居所——无论合租还是单租,哪怕只有一张床、几个平方的空间,也是走上社会独立了的一大标志。

  有意思的是,回头想想,我们走过的日子、经过的事情、爱过的人、做过的梦,基本都可以用住过的一所所房子划分。每一间房,就像一趟列车,搬进去,就开始了一段旅程,换了另一处,就是风景和同行人截然不同的另一段旅程。

  从本周开始,周末偏说房将不定期地,将一些人与房子不可分割的回忆呈现出来。他们住过什么样的房子,在那个房子里发生过哪些难忘的事。而随着身体的迁徙,心里起了怎样的变化?为更好让读者体味述说者的情绪,所有叙述均以第一人称。

那时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来,却从未想过回去

  蛋挞小姐,31岁,媒体工作者

  2011年,在毕业试错了快三年后,来了按照我的专业和梦想早就应当来的北京。

  起初借住在朋友家。朋友她也是与人合租。所以我就在她和她男朋友的床边打地铺。正值北京闷热难耐的八月,我却只能穿的严严实实,他俩也只能直挺挺地躺着。而因为寄人篱下,我也承担了那个家里大部分家务和一部分柴米油盐支出。

  这样尴尬又其实没省钱地过了两个多月,我渐渐摸清了当时所在公司轨道交通范围内的房价,决定搬出去。

  通过一个我和朋友间的朋友,找了一个地段和小区都不错的房子——160平,隔成7间,当时已经住了9个人,我入住正好凑了个整。

  房租1500元/月。因为我的房间有窗,还有个空调,所以属7间房里的“中档房型”。付租方式押一付三,还要交据中介说上一个住户没结清就跑了的卫生费、管理费什么的共计几百块。后来我退租时才反应过来,以中介的鸡贼程度,怎么会发生租户欠他们钱的事?但当时还没体验过小中介的“黑”,也没办法——爱住不住!住就得交。

  约6平方的一个“户型”奇怪的狭长空间,放了一张单人床,一个小置物架、一个简易衣柜和一张小小的方边桌后只能席地而坐了,因为再放不下一把椅子。但不管怎么说,好歹有了自己的地儿。

  但入住后我发现,想象中的“终于可以放心地睡”终是想象。三合板的间隔,隔得住眼睛,隔不了耳朵。很多个夜晚的场景是这样的:

  紧挨着的隔壁,失恋后来投奔闺蜜的漂亮姑娘,大声哭诉她的遭遇。闺蜜劝慰着,间或还有啤酒瓶碰撞的声音;隔着两间的那个在附近外语学校教他自己母语的意大利人,和当或几个小时前才认识就带回的妹子放音乐跳舞;门外,是把头一间的化妆师姑娘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的打电话声——因为她习惯性地在走廊里不停踱来踱去;不一会儿,厨房传来“叮当”一声脆响。不是老鼠,是右手侧的姑娘又饿了在煮宵夜……

  而与这些相比,除了最大主卧自带卫生间,与另外7个人共用一个洗手间,才是我最大的噩梦。摸清了大家的规律后,早上我通常5:45就起,错峰抓紧上厕所洗漱,之后回屋再躺到床上迷瞪一会。要是哪天不小心睡过了头,或是其他人有特殊事情抢在了我之前,那就只能等,搞不好还要在室友和室友之间的“卫生间抢夺战”之中和稀泥。

  而虽然除了煮面之外我几乎不开伙,但是从小我爱干净的母亲给我营造的环境和养成的习惯,让我无法忍受之前他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厨房。我花了两个苦干到凌晨的夜晚,把厨房收拾到了尽可能干净的程度。室友们惊诧地发现了变化——但是似乎没谁去珍惜,菜叶仍然环绕在垃圾桶旁,饭粒依旧沤在水槽里,洒出的汤、溅出的油还是渍在墙壁、灶台。只能我每每跟在后面认命地扫、擦、蹭……

  但即便这些,也没有太减少我对自己那一小间的爱。每天最享受的时刻,就是回到那里,在床上支开伸缩电脑桌,打开笔记本,边追美剧边吃着主要菜单由凉皮、米线、煎饼等组合变换的廉价晚餐。还记得那时候看的是《生活大爆炸》和《吸血鬼日记》。

  也是在这所房子里,我换了来京的第一份工作。由原来在朋友的移民公司帮忙,到了一家公关传媒公司,好歹算是往专业拉回了一些。工资也有了提升,偶尔还有软文费拿,开始周末去吃小火锅、给自己买买不太昂贵牌子的衣服或一支口红犒劳自己。

  而很多时候还是要被老板和客户虐的体无完肤。新换的公司在西边,而房子在东边,很多次坐公交车穿越长安街、经过天安门广场时,看满城灯火那么亮堂、温暖、喜气洋洋,我却有泪盈眶或偷偷啜泣。而这些情绪我尽量都会在路上消化掉,回到我那扇薄薄的门板前,拿出钥匙的同时,我会换上笑容,之后打开、关上门、开灯、放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,在心里对自己说,“我回来了”!

  半年后,我搬离了这里。那时已经正式回到媒体从事本行,生活有了质的改善,和朋友在那附近租了个精装修的小两居。退押金时,中介告诉我,当初介绍我租这里的朋友从中拿了一个月的租金做好处费。我一愣,然后笑笑。无所谓了。

  又一段时间后,我牵着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先生走过这里,伸手指给他看我当初住的那一栋楼的那一层。他问我,你小时候那么娇生惯养,一个人住这挺难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回家?没有犹豫,我摇头。

  再后来,北京全市的整治群租房展开。我预计那个处在三环附近小区的房子不能幸免。但即使那个房间不在了,在那里的日日夜夜、点点滴滴都还在我这里。

免责声明:凡本网注明 “来源:XXX(非中国房产新闻网)” 的作品,均转载自其它媒体,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,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。

最新资讯

滚动播报

更多